他的Instagram有1035万多名影迷
是保有最多影迷的音乐家
他曾当即击垮两张以86万镑成交量的经典作品
他也买回游轮,却将其改建成侨民运输船
那位表演艺术暴力行动抛物线遍及亚洲地区的音乐家叫
默里(Banksy)
自1999年年来活耀迄今的21初年
他未曾露脸,依然非官方。
他,究竟是谁?
Banksy的Instagram账号,图片来源:TANC
18岁,因不合法涂鸦受追捕
街头表演艺术,在暴力行动
Banksy,《温和又温和的西部》(The Mild Mild West),1999年,图片来源:Banksy
Banksy,《现在笑吧》(Laugh now),图片来源:Banks
默里的2020
路易丝·米歇尔号在利比亚海岸营救了逾百位侨民,视频来源:MVLouiseMichel
从侨民危机、新冠疫情到种族主义,默里都是表演艺术界最有力的发声者之一。有评论家认为默里的创作正逐渐脱离表演艺术性而转向暴力行动主义。但对于街头音乐家出声的默里而言,表演艺术与暴力行动从来都互为一体。
Banksy穿上防护服,潜入伦敦地铁,在列车内部喷绘了一系列涂鸦,视频来源:Banksy
有意思的是,伦敦交通局在不久后发布声明:因其严格的反涂鸦政策,该经典作品已被移除。但管理局欢迎默里日后在 适当的地点重新创作他的经典作品。
最近在英国疫情最严重的地区诺丁汉,一幅默里的经典作品也悄然出现在街角。在一辆没有后轮的自行车旁,默里画上了一个正把自行车轮胎作为呼啦圈玩耍的小女孩。与默里经典作品中常见的黑色幽默和政治嘲讽不同,这幅涂鸦却让当地人备感温暖。默里仿佛在诉说也许此刻你感到一切都没有出路,但即使在这分崩离析中,我们依旧可以享受生活的乐趣。在默里的Instagram账号上,他并没有标注画作的地点,也就此将其转化成了普世的语言呈现给无数在疫情肆虐下不知所措的人们。
人们在诺丁汉街角,Banksy所绘制的涂鸦旁,图片来源:URBANCANVAS
什么样的酒店保有
全世界最差的风景?
新冠疫情也加剧了侨民危机,默里对路易丝·米歇尔号侨民船的资助也是处于这个大背景下。默里在路易丝·米歇尔号的船身上喷绘了他的经典之作《女孩与气球》(Girl with Balloon)。
默里出资买回了路易丝·米歇尔号,并在上面画上了自己的一些表演艺术经典作品,作为地中海侨民的运输船。图片来源:Ruben Neugebauer/Sea-Watch
自2002年首次出现在伦敦的墙面年来,《女孩与气球》已然是默里最具辨识度的图像之一,不仅象征着他的暴力行动主义,也代表了默里对表演艺术市场的态度。在2017年的一次民意调查中,它也被列为英国人最喜爱的表演艺术品之首。红色的气球仿佛脆弱的希望,近在指尖却触不可及。
Banksy在巴以边界的隔离墙上所重新创作的《女孩与气球》,图片来源:Banksy
默里此前就曾多次使用过这张图像来介入侨民的议题。他也会在不同情境下对这幅画作做出微调。早在2005年这张图像就出现在了约旦河西岸将以色列与巴勒斯坦地区分开的隔离墙上。画中的女孩被一丛气球带着飘离了地面,她望向天空,仿佛可以就此越过围墙。默里认为隔离墙把巴勒斯坦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开放式监狱。
Banksy在隔离墙边的伯利恒地区开设了围墙酒店(Walled Off Hotel),图片来源:Walled Off Hotel
2017年默里也在隔离墙边的伯利恒地区开设了围墙酒店(Walled Off Hotel),酒店9间房中的7间由默里设计,绘有包括呈现巴以人民枕头大战的讽刺性涂鸦。所有的房间都面朝隔离墙,面对着默里看来全世界最差的风景。
默里的围墙酒店(Walled Off Hotel)中的一间房间,图片来源:Walled Off Hotel
2014年默里也以这张《女孩与气球》参与了亚洲地区纪念叙利亚内战爆发三周年的活动。当时叙利亚境内已有逾十万人因战火丧生,超过半数叙利亚人民被迫流亡。这次默里为小女孩披上了头巾和穆斯林传统的罩袍,这个图像也被投影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和伦敦特拉法加广场的纳尔逊纪念柱上。
为纪念叙利亚内战爆发三周年,Banksy重新绘制了《女孩与气球》,为小女孩披上了头巾和罩袍,图片来源:Banksy
街头音乐家的用处何在?
然而《女孩与气球》也铸就了表演艺术市场上最令人咂舌的一刻。2018年一幅《女孩与气球》的限定版在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以86万镑的价格成交量之后,经典作品画框突然响起警铃,随即画框内置的碎纸机一点一点把整张画作切成碎片。默里还在Instagram上为此配文加价、继续加价、消失了。表演艺术界的保守人士有些对此颇为不满,也有评论家认为这是默里自我炒作的噱头,但《女孩与气球》的自毁却也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默里面对商业化的困境。
2018年苏富比拍场中,Banksy的画作在落槌瞬间自动击垮,图片来源:Banksy
正如伦敦交通局清除默里在车厢内的涂鸦所彰显的那样,街头表演艺术本为非永久性的表演艺术形式。但作为史上最负盛名的街头音乐家,默里的经典作品在拍卖会上屡创新高,而原本生命周期掐指可算的街头表演艺术也进入了博物馆和私人收藏,被装裱以永久的形态。《女孩与气球》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自行销毁似乎是默里在提醒我们街头表演艺术非永久性的本质。在旧的图像被抹去后,空白的墙面即变成新的画布供音乐家挥洒。被切割成碎纸之后的《女孩与气球》也被赋予了新的名字《爱在垃圾箱》(Love is in the Bin),成为了一件新的经典作品。
在苏富比拍卖会上,默里的《手持气球的女孩》(Girl With Balloon)自动击垮,由此产生新经典作品《爱在垃圾箱》(Love is in the Bin),图片来源:苏富比
在逐渐被商业化捆绑后,自毁《女孩与气球》的行为标志了默里对表演艺术市场资本主义生态的不妥协。
2019年10月,当默里的油画《权力下放的国会》(Devolved Parliament)以980万镑在苏富比落锤并创下他经典作品价格的新高之后,默里在Instagram上转发了表演艺术评论家罗伯特·休斯(Robert Hughes)的一段话:表演艺术应该使我们感到更清晰、更理智……可是一件表演艺术品的价格现在成为了它功能的一部分,它的新职能是挂在墙上升值。表演艺术品没有像书籍那样成为人类共同的财产,而变成了某些买得起它们的人的特殊财产。如果世界上每一本有价值的书都标价100万美元——试想一下,这对文化将是何等的灾难。
Banksy,《权力下放的国会》(Devolved Parliament),2009年,图片来源:苏富比
2015年,默里在英国滨海韦斯顿策划短期表演艺术项目,一个反乌托邦主题乐园:《迪士马乐园》(Dismaland),并为项目拍摄宣传片,图片来源:Yui Mok/PA
而在这个以博物馆及美术馆展览和重要收藏纪录评判表演艺术品价值的环境中,他在遵循规则的同时,也在破坏规则,深谙其道却未曾陷入其中。在表演艺术市场及社会性议题中,他是一位游刃有余的玩家,还是激进的社会暴力行动主义者?在其创作的表演艺术性受争议、介入社会暴力行动的表演艺术价值仍无评判标准的情况下,他应该被写入表演艺术史吗?(撰文/赵文睿,编辑/林佳珣)
欢迎留下你的看法?